華燈初上,這個城市的夜晚,又再次千篇一律的到來。晚風中的呼吸,和平日也沒有什麼不同。今夜星辰映照我心,孤獨依舊。我們依然在八點開始店裡的清潔工作,而阿肉老師、小米、和Yami也固定會在這天在舞台上排練。就在打掃告一段落,同事Elly忽然過來跟我說:「Oscar,你知道嗎?Yami也會抽煙耶…」感到驚訝的不只是Elly,我也一樣。心中反覆著同一問題:(Yami也會抽煙啊?)於是,當我將目光移向她時,在她纖細靈巧之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間,正是夾著一根白色的Gentle香煙,而裊裊的煙霧,像是忽出了她滿心的鬱悶與壓力。
還是年輕人比較看的開,Elly雖然訝異,不過隨即就說:「但是夜生活的人,又在這樣的場所上班,會抽煙是正常的嘛。」話雖如此,我也懂,但是,會抽煙的人與自己心儀的她產生交集時,我可又不太懂了。長久以來,我一直認為Yami彷彿夜裡的白蓮花,出污泥而不染,在我心中,她又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一樣,正因為這樣的印象,所以一直以來,我對她只有四米距離外的仰慕,她的尊貴,只要我一接近她的話會讓我感到對她褻瀆。而如今,我看到的是,在同事口中被解釋成她有著很大壓力因而抽煙的Yami。
(妳有什麼愁呢?)雖然我知道自己自做多情,她的抽煙與否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這是個人的自由意識,所以,對於這樣的苦悶,我大概還是只能在日記裡無病呻吟。我很清楚自己的立場與資格,像是望著自己喜愛的鬱金香在風雨之中被蹂躪摧殘,我,愛莫能助,而鬱金香最後的歸處,與我也毫無相干。一如所有單相思固定的模式一樣,即使夜不成眠,對方也不會有任何回應。
模糊的記憶裡,有首歌隱隱約約:往日意,今日癡,他朝兩忘煙水裡……
有一天,我還是得要忘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