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裡    若仔細觀察    會發現幾乎每一棵樹的樹幹上都有疤
愈是年老粗大的樹    幹上的樹疤就愈多
樹疤是怎麼來的呢？

也許是哪個寒冬    枝上結的冰太厚重    整枝折斷掉落
枝與幹分離的地方就出現了傷口    日久結成疤
也許是夏日午後一個雷當頭劈下    把部分的枝幹削去    留下了大片的疤痕
也許是某個旅人走過    用小斧劈下一枝作枴杖    留下了傷痕
也許是蟻侵蟲蛀    讓樹幹成了啄木鳥光顧的對象
出現了疤洞後    又被貓頭鷹據以為家
也許是它的枝條妨礙了人們行走    被人折斷鋸掉    留下了斑駁或齊整的疤口

原本應當是圓整光滑的樹幹出現了疤痕凹洞當然不好看
可是有什麼辦法？
它無法拒絕外來的打擊    只有在默默承受後留下受苦難的標記



劈過木柴的人都知道    結疤的地方也就是木幹最硬的地方
其他處一斧頭下去也許就劈成兩半了
若斧頭落在樹疤處    保證像碰到石頭一樣
不但無可奈何    還會震得你虎口發麻    隱隱作痛

樹疤讓我想起了一位哲學家的話：
「凡是殺不死我們的打擊...都使我們變得更強壯...」

問題是強壯之前要如何抵擋打擊？